见到异动,楚越下意识伸手护住白堇,见他修为被封还如此护持自己,白堇略放柔了些语气道:“臭淫贼,你如今玄气被封,就不要逞强了。”
“啥?”楚越斜眼“别想太多,我只是下意识地举动,毕竟作为一个男人,就算只是阿猫阿狗都会下意识去保护一下。”
白堇难得放下性子示好,却得到这回答,气的叫道:“臭淫贼,你找死啊,又说我是小狗!”
楚越立刻将手指竖在嘴前嘘声道:“疯丫头,我说你才是想找死吧?没瞧见前面那条大狗吗?另外,我怎么叫又说你是小狗了?”
“哼,上次在湖底的时候就说一次了,臭淫贼别想不承认。”
楚越挠头:“湖底?”
楚越一届粗人哪懂小女生的细腻心思,想了一会儿,还是半点没想起来,耸肩道:“我说你这疯丫头,心眼敢再小点吗?这种随口的一句话,都能记得这么久。”
白堇哑然,内心开始纠结:“只是随口的一句话么?所以,在幻境里也只是……”
她正纠结着,一声野兽威胁的喉音冷不丁传来。
唬——
二人一惊,立刻去看那沉睡的三头犬,恶犬已然苏醒,三个巨大的脑袋对着二人虎视眈眈,一口一个人不在话下,这两个人还不够它三个脑袋分的。
楚越无奈:“都说了不要那么大声讲话啦~”
“额……”
白堇自知失言,不敢再多话,可恶犬已然苏醒,安静如鸡并没有什么卵用,只听得一声大吼,三首齐吠,作势要朝着二人咬来。
“傻狗闭嘴,别吓坏了我的客人。”
方才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,喝止了三头犬,大狗呜呜撒着娇叫了两声,摇头晃尾,用爪子刨刨地面,让开了道路。
“二位客人,进来吧。”
一道闪光的门洞在二人面前打开,虚惊一场,白堇松了口气,楚越却看出此人明明有能力一开始就叫走三头犬,却偏偏要放狗在此处,分明是故意给二人下马威看。
他心中不爽,更要见识见识这装神弄鬼的家伙究竟是谁,于是率先迈出步子走向门洞道:“走吧,别发呆了。”
穿过传送的门洞如穿过水面般,二人穿墙而过,转眼就到了一处大堂当中,大堂正中央一尊两人多高的炼丹炉烧得正旺,炉子底下乃是八卦阵图,而对应这八个卦象的方位上,又各自摆着装满丹药和图谱的书架。
白堇对炼丹无甚兴趣,倒是越过八卦炉看到了兜兜,立刻唤道:“兜兜!”
兜兜窝在一名女子的怀里,头枕着酥胸,脚坐着玉腿,而那女子翘腿半卧在软榻上,鬓戴金花钗,身穿锦绣裙,左右生一红一蓝异色眸,眼角一个画字如朱泪,姬发似瀑落香肩,神色胜妖魅顾盼,正一下一下抚摸着兜兜的兔耳。
楚越料想她就是这一处的主人了,见她虽然生的十分年轻,但叫她一声前辈总不会错,于是拱手道:
“晚辈楚越见过这位前辈,另外前辈的相救之恩感激不尽。”
女子仍旧懒懒地躺着:“感激就不用了,不过是个交易罢了。”
“交易?”
“这个交易嘛……”
“前辈!”白堇忽然大声叫出来,把楚越吓了一跳,心想,什么情况?
女子一笑打住话头,问:“你叫……楚越对吧?”
“啊?正是。”
“它会带你离开这里,你就跟着它去吧。”
说罢女子终于坐起,将兜兜从怀中放下,兜兜两步跳到楚越跟前,抖抖耳朵示意他跟自己走。
“那她呢?”楚越指了指白堇。
白堇道:“臭淫贼,你自己先走吧,我还有事。”
这疯丫头到底搞什么鬼?
虽心中不明所以,但既然白堇看起来并未受到胁迫,楚越也不好再说什么,于是转身道:“那……我先走了?”
“嗯。”
楚越脚步声渐远去,白堇忍不住回头偷偷瞥了眼,却见楚越再即将过跨门洞时也回了头,二人四目相对一刹,白堇忙又转回头来。
楚越不解,终于是穿过了大门离开了小屋,跟着兜兜顺着小径走上小桥。
可那兔子却远没有之前所见那般活泼灵动,只是在前有一搭没一搭跳着引路,一对兔耳也蔫蔫的,等走到了桥上,干脆停在原地不动了,耷拉着的毛绒耳朵一抽一抽,楚越一看,竟是哭了。
而方才的丹室中,白堇见楚越离开,门洞完全关闭,终于收回视线,直直看向那女子,像是直视自己的命运。
女子一手支着榻上小桌,神色仍旧慵懒,揶揄似地问道:“小姑娘,你为何要救他?”
“因为他救过我。”
“仅此而已么?”
二人相拥而吻的画面再度在白堇脑海中一闪而过。
“仅此而已。”
女子问不出那显而易见的答案,颇觉无趣,叹了声道:“算了,不问你了,不过我要最后问你一次,你确定是心甘情愿地与我达成交易么?”
白堇惜字如金。
“确定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我现在便告诉你我们交易的内容。”
说罢,女子一个响指,周围明亮的丹室瞬间扭曲,一阵哀风怒号,瘴气缭绕,幽绿色的火盆燃起,雅致的丹室瞬间变成了阴曹地府般诡异的石室。
角落还有着几十个形貌各异,面容惊惶的石像,个个栩栩如生,给此处平添了一层诡异。
女子刚才倚靠的软榻也成了石床,话语在石室中激荡起回声:“小姑娘,你可知隆中八雅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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